在前你就像溪，像团火焰像星辰像一个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底突兀地开始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汪峰那撕裂的嗓音的确能带动人的，听去里面的歌词，中莫名翻起一团难受的雾，不明就里，不知其详，抓不住，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该拿什么留住你，给你穷瘠的街巷破碎的星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充满了我的辽阔心底，像深冬的雪般铺天漫地……这思念就像……是无地掩埋，你已将我深埋地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场了以后又失去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世间的常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终其实是彻底忘记……旅程不过是场善意的烛骨铭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再怎么呐喊再怎么想、再怎么失望再怎么愤怒、怎么试图挽回，失去了就是失去，人不可能回到过去，时光不会倒退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了，就是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类却没办法控制自己产生的那些没用的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面的曲调没那么悲观。”你眨几，将眶的酸涩压，“不过我觉得这只是一种安自己的积极，神胜利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伤心了就要用开心弥补，低落的绪就需要现昂的绪来作为补偿。

        人本就是以为基底的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排四个人全程不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神胜利法就是……通过神安自己……实际上现实里任何事都没有改变。”你以为他们没人听懂，绞尽脑汁解释一，“好歹也算绪补偿，对自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懂，我懂。”小米米，又垂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一个个不知是在发呆还是若有所思，都在跑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能他们对这种不兴趣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……”布鲁诺缓缓地，“如果你上大学的时候遇到长大后的我们，你会愿意和我们一起玩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你回忆起当时的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你们拉着我玩，我肯定会陪你们。我从小就不主动交友，都是别人拉我，我纯一陪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你记不住过去的人，那些相互离去的人，人生与人生形成交集，过了交集，便分开，越行越远。别人是你人生中的过客，你也是别人人生的过客，匆匆地来，匆匆地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你会开心吗？”布鲁诺倾向前，语气变得急促，他皱着眉，单手扒在你后的靠背，“不会难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自己一个人。”你瞥一他，“想什么就什么，不用考虑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一直一个人会孤独，所以就算自己玩单机，我也会上网找视频，看看网友们的想，有时自己也评价一，平时也会给朋友吐槽一些生活中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都是很寻常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会每天和朋友聊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会啊。”你不动脑地说，“长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后的布鲁诺安静了好一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大学时候也这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你也皱起眉，记不清了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会吧，不会？会吧，不会？

        你耸一肩，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谁记得清那么久远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不熟的人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熟？”布鲁诺突然反问，“我们不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你不懂他反问这个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……”他摇摇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种交噎得慌的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很想问他这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，他们一个两个你都不懂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想开问，布鲁诺抢先又开，“你喜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我是说……你喜我们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你的嘴跟黏上一块胶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让你思考这种东西，不如让你去钓鱼，好歹钓鱼还有几率钓上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讨厌……不讨厌，但你要让我说‘喜’，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绝不会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能说……要是没有你们，我大概会无聊到自杀，或者被外星人抓走，我想……现在我们是没办法分开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从利益，还是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