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紧了酒杯，黎面有些苍白，饮了一大红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该睡了，我先休息了，你早睡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拉开屉，打开夹层，掏那张泛黄的明信片，还有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嗯了一声，邱瑾躺回去，给她盖好被：“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相依为命长大的妹俩握紧了对方的时候，都有满肚的愁与迷团，不想连累对方，都默契选择了自己去探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样的，天生该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不想从温的被窝里钻来，黎乔皱着小脸挂在他上，刷牙的时候都不肯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，宝宝，宝宝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耳都发了，邱瑾嗯了一声，抱紧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...，你别撑，还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昨晚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乔，是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闷闷的笑声从指里溢来，黎乔没再臊他，闭上睛蹭了，安心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回家，黎罕见在家等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不能再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我先走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将杯里的红酒饮净，黎好似不堪重负一样撑着回房，坐在梳妆台前，看着自己最讨厌的漂亮脸，记忆中母亲的脸也浮在镜面上，一样的艳，一样的，倒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心都震到黎乔了，偷偷笑着靠近他的耳边，烘到的雪松味扑了两人满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会儿。”穿好校服的邱瑾把一把钥匙递给她，“这里的钥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乔垂眸一笑，嘴角全是苦涩：“，如果你的保护是让你你不喜的事，我宁愿是我自己去，反正我也是这样了，至少...至少是快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该这个...”

么大方，你不能再找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乔抬吻他巴，没再继续谈这个话题：“睡觉吧，很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...睡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他害你，害我，害小乔，害我们一家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，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收起来放好，黎乔抬对他笑，他也抿着嘴角压着笑意，摸上她的侧脸低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都不怎么吃晚饭的女人，不知为什么，家庭会议要选在餐桌。

        指腹从摸到腮肉，邱瑾垂眸，冷淡的脸上嘴角上扬到灿烂，他今晚，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宝宝？

        背上书包黎乔换好鞋，对着卧室大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好朋友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阵沉默，黎看向自己的妹妹，表似哭似笑，神却是一看透的愧疚：“我答应妈要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摇了摇抱紧他，黎乔对于这个自己世界里绝对不会现的少年，从来都是小孩心思：“你抱紧我就不冷啦...明天给房东说嘛，换上气，我去把钱交上...别拒绝我，宝宝，我不想我们为了钱吵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难皱眉，黎乔几次张嘴，还是咽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何青山哪里来就去邱瑾那儿了，就是我那个家境不好的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跟他又没关系，我告诉他，他会跟我一起打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俯抱紧了她，量修长的少年第一次当树袋熊，觉不错，怪不得她这么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有人把你打了，你好朋友不知，还跟那人很好，你会讨厌你好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家里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修长的手有些微颤捂到嘴上，再听去，邱瑾的心就要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幼稚称呼啊...

        妈妈，小乔终于还是走上这条路了。